《裁缝》观后感:充满正能量的复仇

裁缝》 (Dressmaker, 2015) 应该是许多人好像有听过却没看过的电影。如果你最近在网飞上下滑又左右滑,却不知道要选看哪部电影,可以选择《裁缝》,尤其,倘若你在现实生活中,有受些委屈,却无处可以发怒出气时,《裁缝》的成功复仇,绝对可以让人在内心大大惊喜又振奋,感觉好像真有人为你出了口气、原来复仇一点也不难,剧终真能带来内心一阵狂喜的爽感。

《裁缝》是由凯特·温斯莱特(Kate Winslet)主演,剧中还有在《前目的地》(Predestination,2014)饰演男/女主角的莎拉·斯努克(Sarah Snook)(曾经看过这部电影的人一定能够明白为何会出现「男/女」这种描述方式),以及「雷神」克里斯汉斯沃(Christopher Hemsworth) 的弟弟连恩汉斯沃(Liam Hemsworth) 。

光是以上的演员阵容就足以让人惊喜,更别说还有《黑客帝国》的史密斯探员雨果威明(Hugo Weaving),以及在四十年前以《印度之行》 (A Passage to India, 1983) 获得最佳女主角提名的茱蒂戴维斯(Judy Davis)。年轻时候的戴维斯真是又美又空灵。

电影《裁缝》:沙漠小镇的爱恨情仇

这是个关于在复仇中找寻迷失的自我的故事,改编自澳洲作家Rosalie Ham在2000年出版的同名小说,描述1950年代的澳洲小镇上,以高级订制服为背景,关于几户人家之间交错纠葛的爱恨情仇。

在这几乎黄沙滚滚的偏远小镇,久久才出现一列火车停靠,这一天,来了一个提着一只皮箱的妙龄女子(Winslet),穿着与澳洲乡下毫不搭嘎的高级订制服,流露着性感与傲慢,怀抱着一身的神秘与致命的吸引力。原来这是住在小镇山坡顶上的疯女莫莉(Molly,戴维斯饰演)的女儿缇莉(Tilly,温斯蕾饰演)。她回到镇上的目的,就是揪出在她十岁时,把她遣送离乡的祸首与缘由。

电影《裁缝》:封闭小镇的瓦解崩溃

这个偏远荒凉又封闭的乡间小镇,人人穿着保守落伍,鲜少对外联系,对内自成一格地以性别与权力的高低,产生出一套平衡稳定的互动循环。所有的人都有种既成的行为模式,彼此之间也已经维持着稳定的刻板印象与互动模式。

但是,这个内部的稳定与平衡,在穿着一身法国流行订制服的缇莉抵达之后,逐渐崩溃瓦解与紊乱,隐藏在彼此之间的丑陋秘密,都因为外来者的介入,而一一被揭发到曝晒于澳洲沙漠的烈阳下。

电影《裁缝》:揭发人性的丑陋

这乡间小镇犹如上帝失败的伊甸园,一群看似纯朴的无知乡民,毫无质朴之心,只有最直接了当的人性原貌——贪生怕死、欺善怕恶、贪心嫉妒、欺瞒蒙骗、掩盖事实、罗织罪名、嫁祸他人。缇莉小时候一再受到霸凌欺侮,甚且背负着杀人之罪,而被强制离开母亲,被迫离乡背井,就是源自于镇民的乡愿虚伪、道听涂说、与粗暴的息事宁人。

不过,在这充满恶意与怨念的故事,也是有个凄美的爱情故事,周游在顾人怨的缇莉与全镇最帅的泰迪(Liam 汉斯沃饰演)之间。泰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终于追到缇莉,而在这最美的爱情降临当晚,也是最荒谬的悲剧上演之夜。(男人最蠢的事就是喜爱瞎逞强)

电影《裁缝》:解除命运枷锁

缇莉在自己的生命当中,最无法克服的难关,就在于仿若烙印于身的恶名——自己就是个诅咒。因为缇莉,镇上一个小男孩头破颈断而死去、母亲变成疯女人、而镇上许多人莫名其妙地离开人间。但是,故事中的亲情,也就是缇莉那位人称疯子的母亲莫莉,改变了缇莉的诅咒命运。

如莫莉所言,人生倒回来看,缇莉如果没有被遣送离乡,又怎有机会展翅高飞至巴黎当学徒,学成一位订制服的设计师,回到家乡受到虚荣乡民的欢迎。缇莉虽然将她的设计能力归功于母亲莫莉,但是莫莉还是认为,倘若缇莉没有出走的这一趟,肯定无法因为开阔的眼界,而变得坚强勇敢、充满大胆的创造力,并且怀抱充足能量,而产生足以让乡民又爱又恨的依赖,最终成功达成复仇之计。

电影《裁缝》:复仇让人好兴奋

《裁缝》还巧妙地以莎士比亚的《马克白》 (Macbeth, 1606) ,创造出剧中剧形式,设计出报复的象征张力,使得故事来到结局时,观众难有同情镇民的悲悯,反而只有复仇成功的一阵舒爽与振奋。

去看看《裁缝》吧,除了肌肉满满的泰迪,比较让人难以联想到演技之外,饰演主角缇莉的温斯蕾、饰演妈妈的戴维斯、饰演曾经陷害缇莉的童年玩伴葛楚的史诺克、还有饰演镇上警察的威明,都让人相当喜爱又佩服。警察Farrat的秘密——喜好女装与热爱高级布料——是故事中的可爱亮点,也让缇莉的才华与天分,能在镇上找到一位懂得欣赏的知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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